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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探真兇乾隆布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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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找到地方可以發光發熱,不用再混吃等死的阿飄最近很興奮,很期待。

渣渣“打草”的動作具體到底是什麽呢?

然而……

看著渣渣手中一份新出爐還熱乎著的聖旨,期待大大的阿飄失落迷茫了。

這份聖旨可是乾隆親自寫的,密密麻麻的文言文,江愉帆只能看懂個大概,前面應該是用各種不重覆的詞懷念了一番皇後和七阿哥,又大大誇獎了一番實歲才二歲不到的永琮,然後毫無預兆地要追封永琮為皇太子!

這貨怎麽那麽喜歡死人當太子啊?前段時間她昏迷的時候,為了皇太子的事,不但罵了一堆大臣,還廢了兩個兒子,現在卻要封都夭折了大半年的七阿哥做太子。

“渣渣,你是想讓大家提起七阿哥嗎?”江愉帆想了半天,才能想出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來。

乾隆笑得高深莫測,胸有成竹,拿著筆,用尾端點了點她打滿了問號的腦袋:“還沒呢!你且看著!”

江愉帆眼睛一亮:“你還有下一招?”

乾隆直了直身子,放下筆,只笑不語。

江愉帆好奇心暴漲,眼睛一轉,狗腿地給他端來一杯茶:“皇上,寫了這麽久,渴了吧?喝點茶!”

乾隆心中從沒有過的得意,絕對是身心舒暢啊,外表卻一絲不露,接過她遞來的茶盞,喝了一口,又喝了一口。

江愉帆緊緊地盯著他,眼裏滿是期待。

喝了大半的茶水,乾隆終於放下了茶盞,開口了:“恩,茶不錯!”

江愉帆敷衍地點頭,繼續期待地看著他。

乾隆拿起筆,批折子了!

江愉帆微張著嘴,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渣渣,你說完了?”

乾隆疑惑地擡頭:“什麽?”

江愉帆瞪圓了眼睛,大聲道:“你喝了我的茶,就只有那四個字?”

乾隆眼裏終於忍不住流出一絲笑意,但是立刻被他掩蓋了過去,他用江愉帆平日裏最擅長的單純無辜模樣說道:“其實也不是……小丫頭竟然也能體諒朕的勞累給朕端茶了,朕很欣慰。”

還是一副“你讓我誇獎你,我誇你了滿意了吧”的哄孩子語氣。

江愉帆的臉刷的紅了,不用懷疑,氣的!

太……太……太陰險了!

可是她還不得不自吞苦果。總不能說我剛才是在拍你馬屁,你快說你的計劃!

緊抿著唇,江愉帆漲紅著臉一步一步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
乾隆偷偷瞟她,見她竟然既沒有跳腳又意外地沈默,難道逗狠了?

剛想給個甜棗讓她高興高興,就聽到她開始嘀嘀咕咕:“一定是故意的!魂淡渣渣!太過分了,以後要好好學宮心計,我一定要讓他還回來!”那張小臉上滿是悲憤。

乾隆“噗”地樂了,笑聲出口的剎那就立刻被他收了回去,緊緊抿著唇掩飾性地低下頭。

江愉帆既好奇得抓心撓肺,又被氣得肺疼,握著筆在那練字可謂是殺氣騰騰。

乾隆看夠了戲,折子也批得差不多了,笑著開口:“走,去慈寧宮!”

江愉帆還氣著呢!想都沒想:“不去!”

乾隆笑著挑了挑眉,神情揶揄:“怎麽,不想看戲了?”

江愉帆很有骨氣地說道:“不想!”手上依舊重重地一筆一劃地寫著字。

乾隆慢吞吞地“哦”了一聲,“朕下一步的計劃也不想知道了?”

江愉帆手上動作一頓,沈了沈氣,咬咬牙,繼續有骨氣:“不想!不想!”

乾隆笑出了聲,十分地愉悅。

江愉帆把筆一扔,瞪向乾隆。

“你看你多口不對心,既然不想,怎麽把字都疊在一起了?難道帆兒是給朕省紙張嗎?”

江愉帆一楞,遲疑地問:“你剛才叫我什麽?”

乾隆同樣一呆,帆兒……他不曾刻意在意,就是這麽叫出口了,口中咀嚼了幾遍,發現這個稱呼也還不錯,便自然地答道:“帆兒啊,怎麽了?你不是要和朕做朋友嗎?喊學名不太生疏了?不過,你也不曾說過你是否有字。”

說到做朋友就有些好笑,這還是第一個人,這麽直直白白地對著他說“我們是朋友了吧?”記得當時他可是不適應了好久。

江愉帆的表情就覆雜了,懷念、傷感、幸福、傷心、懊惱……各種各樣的情感一時都擠在了她的臉上,最後又如潮水般退去,只剩下釋然的笑意:“我們那裏沒有表字了,最多就是親密的人如親人好友,取的小名。帆兒……便是我的小名。”

乾隆從她的表情裏便對這個稱呼有所猜測了,聽了她的話,腦中的第一反應是“有哪些人喊過這個小名呢?”不過,又立刻被他給拋掉了。

“那朕以後便喊你‘帆兒’。”肯定非商量的語氣。

江愉帆想了想,也就點頭了。

“好了,不早了,和朕去慈寧宮。”

江愉帆一聽到這個,又立刻嘟起嘴,臉一板:“不去。”想了想,又覺得自己好像太無理取鬧了,偷偷看了看渣渣的臉色,低聲嘟嘟囔囔道:“現在我都不能飄了,那麽遠的路累死人了!”

乾隆有些好笑,聽到她直截了當的“不去”時,他還真是頭疼了,可還沒等他開口呢,她又像是認識到自己錯誤了,這樣的姑娘很難不讓人喜歡,不讓人疼啊!

“不就是看上朕的龍輦了?你連朕的龍椅都坐了,朕還在乎這一個?”

江愉帆一聽立刻笑了,不過還是著重強調解釋了一番:“我真的只是為了養魂體哦!絕對對你的寶座沒有興趣。”

乾隆背著手,笑搖著頭往門外走去,“朕要是不信,你還能完好到今日?”

不得不說,渣渣也強大了,看到江愉帆把龍椅當床睡都能淡定地皺皺眉,再也不咆哮了。

江愉帆做了個鬼臉,你還能把我滅了不成?

龍輦很大,兩人坐著也不擠,江愉帆還是第一次在古代坐輦,這還真是托了渣渣的福,要是他不在旁邊,估計她整個人就穿過座椅了,想要坐下?那是完全不可能!

乾隆看她興奮的樣子無語,“你這摸摸那看看的幹什麽呢?”

江愉帆眼睛還黏在龍輦上的花紋圖案,頭也不回地回道:“親眼看看乾隆坐過的轎子,這可是古董呢!”

乾隆噎住,這語氣怎麽那麽像他已經作古了?臉一黑,開始釋放低氣壓。

江愉帆終於後知後覺地醒過來,結果她第一句話就讓乾隆差點吐血:“渣渣,你又怎麽了,一句話都不說!”

乾隆:……

江愉帆莫名其妙,最後覺得是渣渣又開始鬧脾氣。誒,做皇帝的就是脾氣不好,唯吾獨尊的,一點點不合心意的就不高興

乾隆看著她一臉自以為了解並理解的臉,他敢肯定她什麽都不知道!

冷聲吩咐下面的奴才:“走快點!”

難得用史上最快的速度到了慈寧宮,江愉帆同情地看了一下周圍滿頭大汗的宮人,誒,跟著這麽一位主子真是慘啊!

“皇額娘遇上了什麽喜事,如此高興?”

一進慈寧宮,就聽到太後的笑聲,乾隆臉上也不禁帶上了笑意,未進門,先問出了聲。

“皇帝來了!”太後有些意外,又有些欣喜。

“給皇額娘請安,皇額娘吉祥!”乾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,不等行完,便被看到兒子高興不已的太後給扶了起來。

“臣妾參見皇上,皇上吉祥!”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乾隆這才註意到邊上的嫻妃和嘉妃。

挑了挑眉,這兩人怎麽湊到了一塊兒?

太後不愧是他的親娘,第一句話就解釋了他的疑惑:“這幾日嫻妃都在哀家身邊學著處理宮務,這孩子是個得體的,學的沒多少,倒是給哀家解了不少悶呢!”

“哦?”乾隆看了一眼做得端端正正,臉上飄著淡紅的嫻妃,輕笑了一下,“是嗎?”

低沈磁性的嗓音,讓嫻妃羞得低下了頭。

太後了然地輕笑著:“這不,今日嘉妃也過來了,剛剛咱們還在說她這一胎,說是比小八那時候安靜乖巧,看來是個孝順的!”

乾隆看向肚子極大的嘉妃,皺了皺眉:“不是說就要臨產了?怎麽還出來?”

嘉妃溫柔的笑容裏帶著點惶恐,回答地卻是不慌不忙:“回皇上的話,正是要臨產了,臣妾想著,因著臣妾懷孕的原因,已經好久沒給太後娘娘請安了,以後恐怕也得一個月不能來盡孝心,為皇上開枝散葉是臣妾的本分,如今這樣憊懶,心中實在難安,是以今日便來慈寧宮請安了。”

乾隆眼中滿含讚賞,點了點頭,道:“不錯,有心了,後宮中人人都如你這般便好了。”

邊上剛剛還臉頰淡紅的嫻妃刷的一下全成了白色,甚至還隱隱透著青。

太後暗嘆了一口氣,止住自家兒子繼續撩火,打斷了這個話題:“皇帝今日怎麽如此有空?”不去調戲那群大小妃子,來她這裏點火。

乾隆回過頭,臉色暗淡了一下,沈聲說道:“朕的確有事來找皇額娘,一件事是,朕今日下旨追封永琮為皇太子了,旨意剛下,朕便想著親自來和您說一聲。”

太後震驚地看著皇帝:“皇上?”

“皇額娘,朕近日常常想到永琮那孩子,想他當初軟軟叫朕‘皇阿瑪’的樣子,永琮才二歲,就這麽被莫名其妙的天花給帶走了……”

“皇帝……”太後被乾隆這麽一說,眼睛也紅了,想到那個白白嫩嫩的嫡孫,周歲時就已經乖巧聰穎……

乾隆見太後傷心,心也軟了,上前握住太後的手。

底下的兩個女人,嘉妃神色悲傷,嫻妃低垂著頭。

“是朕不好,徒忍皇額娘傷心。朕今日來,是還有一件事和您商量一下。”

太後拭了拭眼角,微微恢覆了情緒:“哦?是什麽事?”

乾隆一副哀傷的樣子,“是關於冊封禮,朕覺得皇後新喪,實在不宜行喜慶之事,嫻妃的冊封禮延期再辦吧!嫻妃你覺得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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